“是，项老师，以后我全听你的，以后不会捣乱了，老师，笑一下嘛，你笑的时候比生气好看。”这家伙嘴上恭敬，表情调侃，我恼也不是，笑也不是。树林里的辛岩孤傲冷漠，容貌、神情和段冰很像，让我心生亲切，可是学校里的辛岩讨巧、卖弄，为吸引老师、同学的目光而沾沾自喜，时不时带出女性的动作，我是反感的，感觉他亵渎了高贵清雅的段冰。
“辛岩，我不清楚你以前什么生活经历，但你既然来到这里，希望你自尊自爱自强，一个男孩子要有阳刚之气，做好你自己，没必要费心思引人注目，虚荣心的暂时满足不是真正的成功。”
“你嫌弃我没有阳刚之气？”他脸色微变，收敛起笑容。
“说不上嫌弃，所有的学生我都一视同仁。”
“一视同仁？你从来都不看我一眼。”
“我不喜欢你现在的样子。”我脱口而出。
“你以为我是为了吸引别人的目光？你觉得我需要这些吗？如果说有，那也是想让你注意到我！当然你是不屑我这样的人，可是我忘不了你在树林里痴望我的情景，为什么你现在变得如此冷漠？”
“辛岩，我望你是因为你像我的一个弟弟，没有其他意思。”难道那一望让他误会了？
他目不转睛地看我的表情，说：“项老师，我没有误会，我懂你的意思，你能帮我补习乐理吗？我想尽快学会识谱。”
“行，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走反串这条路？”说实话我不是很赞成男着女装表演，尤其青少年，时间长了，难免心里也发生改变。
“迎合观众，赚钱谋生。”他轻描淡写地说，他不打算和我述说。
辛岩唱歌音调很准，但他连简谱也不识，文化底子薄，不过他十分聪明，一点就透，记性也奇好，教这样的学生很有成就感，我们不知不觉学到十一点，他做的笔记有很多错别字，我一一帮他改正过来，他脸红了。
“书读到什么时候？”我问。
“初一下半学期就不读了。”
“为什么？”
“他们要带我出来赚钱。”
“谁？你的父母吗？”
“不是，我是他们买来的孩子。”
“什么？你是被拐卖的？”我听了大惊。
“算是吧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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